45.微瀾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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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5.微瀾間
怎麽總感覺她後面有個轉折呢？不是都說“但是”後面的才是重點嗎？
“不過——現在看來, 我當時下定論太早了。”
餘韻眼睛一眨不眨看著盛眠。
“我改變主意了。”
盛眠保持著面色的平靜，問:“嗯？”
“你和祁辭望結婚的時候我就註意到你了。”餘韻忽的笑起來，“後來我去搜了你的資料, 對你很感興趣，怎麽樣, 要不要和餘氏合作？”
盛眠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這富貴雖然不潑天, 但好歹也是富貴啊！
“怎麽，剛剛被我嚇到了？”餘韻見盛眠怔楞的神色, 問。
盛眠回過神，尷尬地笑了笑, 如實說:“確實有一點。”
“別擔心, 我現在感興趣的是你，不是祁辭望。”餘韻喝了口香檳, 說，“我和祁辭望的交集, 目前只在工作層面。”
盛眠心頭的大石頭卸下來, 松了口氣，笑道:“歡迎來京市。”
餘韻朝盛眠伸出手:“合作愉快。”
“合作愉快。”盛眠眉眼彎彎地握住餘韻的手。
怪不得她見餘韻的第一眼就沒有反感之情, 敢情是投緣著呢。
兩個人聊得投機, 一時沒註意時間。
祁辭望走過來的時候, 看到的場景就是盛眠正興高采烈地和對面的女人聊天，面前的小蛋糕都沒吃完。
吃著吃著又聊上了？
祁辭望心底笑了笑, 本想找個位置坐下來等她聊完, 盛眠對面的女人先看到他，大抵是和盛眠說了什麽, 盛眠回過頭來。
她朝祁辭望揮了揮手，祁辭望見狀, 索性走過去。
“好久不見，祁總。”餘韻朝祁辭望舉了舉杯，笑道。
祁辭望也舉杯，卻一時沒想起來面前的人是誰。
什麽叫“好久不見”？
他們之前見過嗎？
雖是如此，他還是面不改色地和對方問好：“你好。”
“祁總不記得我了？”餘韻看祁辭望的樣子，笑著打趣，“我還追過你呢。”
“餘氏集團，餘韻，餘總呀。”盛眠看向祁辭望，說。
祁辭望聽到餘氏集團，腦海裏便有了些印象，他坐到盛眠身邊，抱歉地笑笑：“不好意思，一時沒認出來。”
“正常，上次見面還是兩年前，那時候的我和現在差距還是蠻大的。”餘韻倒也不在意，說道。
盛眠聽到這話，在心裏算了一下，這麽說，餘韻四年前就認識祁辭望了？
“你們認識？”祁辭望看著兩人剛剛頗為熟絡，問。
“剛認識。”盛眠笑嘻嘻地說，“我和餘韻姐特別投緣。”
“是這樣。”餘韻點頭表示讚同，“我對小盛一見鐘情了。”
祁辭望：？
盛眠：？
兩個人的表情如出一轍，似乎都被“一見鐘情”這個詞驚到了。
盛眠：不是，姐姐，你剛剛也沒這麽說的呀，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呢。
祁辭望：這不是我的老婆嗎？一見鐘情是這麽用的嗎？怎麽有點危機感？
“你們兩個真不愧是夫妻啊。”餘韻看著面前兩個人，笑道，“表情這麽一樣呢？”
“啊哈哈。”
“那倒沒有。”
兩個人同時出聲。
“放心，不和你搶老婆。”餘韻唇角挑起，說，“不過說不定我魅力太大，你老婆跟著我跑了呢？”
祁辭望：希望你只是開玩笑。
他心裏掀起驚濤駭浪，面上卻波瀾不驚：“餘總自然是有魅力，但我覺得我也差不了太多。”
說完，他看向盛眠:“你覺得呢？”
盛眠:？！別看我啊哥！
她朝兩人分別豎了個大拇指:“兩位實在是各有各的魅力，難分仲伯啊！”
祁辭望大概是還有話想說，但終是作罷，換了另一個話題:“餘氏準備和盛·蔚來合作嗎？”
“嗯，周天我會去京市，到時候再商討一下，看有沒有合適的項目。當然，不管能不能合作，小盛這個朋友我交定了。”
餘韻的聲音很利落，帶著久經職場的銳氣。
盛眠特別喜歡這種調調兒。
她漾開笑，說:“我等著你哦。”
……
和餘韻又聊了一會兒，眼看已經到了飯點，祁辭望提議道:“要不去吃飯吧？邊吃邊聊，下午還要開會呢。”
三人並行，乘著樓梯上到六樓的餐廳。
剛出電梯門，隔壁的電梯門恰好也打開，一隊人走過來，直沖祁辭望問好:“好巧啊祁總！剛剛一直想和您打招呼，但一直沒機會，現在正巧！一起吃頓飯怎麽樣？”
祁辭望看著眼前人，是深市的鄒總，曾經和雲舟合作過，但交集並不深。
“鄒總。”祁辭望先是和鄒總握了握手，算是打過招呼，接著說，“不過我要陪我太太，餘氏的餘總也會一起，可能不太方便再去您那邊坐了。”
鄒總看了盛眠和餘韻一眼，說:“這樣啊——祁太太和餘總賞光的話一起過來嘛。大家湊一起也熱鬧！”
三人還未出聲，一道男聲先行插入:“呀，鄒總！這麽巧呢？祁總也在啊？”
盛眠對這聲音再熟悉不過。
除了曲昂，還能是誰？
不過一上午都沒見到他，怎麽這時候突然冒出來了？
鄒總回頭看向來人，見是曲昂，笑著和他握手。
只是心下卻有些疑惑。
他並未和曲氏合作過，和這位曲總更是僅有幾面之緣，今日他怎麽會這麽熱絡？
“我剛聽祁總的意思是有約了，不方便和您一起吃飯，那鄒總來我這桌唄？生意嘛，在哪都能談。”曲昂手插在口袋裏，慢悠悠走到眾人之間，“上午有些事情沒趕過來，不知道鄒總認識我嗎？”
鄒總心裏直冒冷汗。
這曲總怎麽像是和祁總不對付呢？要不然這話說的這麽明目張膽？再說了，曲氏和雲舟哪能比啊。
“我沒意見。”曲昂話音剛落，餘韻忽地開口，說，“在哪吃都是一樣的，要是能托祁總的福認識鄒總，那還是我走了運呢。”
她在商場上混了這麽多年，又有著身為女人的直覺和第六感，覺得面前的曲昂大概是和祁辭望不對付。
盛眠聞言，便也說道:“我也沒意見啊，多個朋友多條路嘛，誰說辭望不方便的。”
祁辭望輕輕淺淺笑了笑，說:“不好意思曲總，讓你誤會了，我剛剛還沒來得及問我太太和餘總呢，先被您搶了話，現在我太太和餘總都沒意見，那我自然是要和鄒總一起吃飯的。”
鄒總站在一旁，大氣不敢喘。
他算是看明白了，曲總和祁總不對付。
雖然曲氏比不上雲舟，但也是京市有名有號的企業，不能貿然得罪。
但眼下這種情況……好像只能舍一保一了，否則很可能同時得罪雲舟和曲氏。
看曲昂和祁辭望都不出聲，像是等著他做定奪，鄒總只好說道:“曲總，您這剛趕過來，肯定疲憊，今天我就先不叨擾您了，改日我一定……”
曲昂不等鄒總說完，打斷他:“鄒總，您瞧這話說的，以後的事以後再說，過好當下嘛，我就先失陪了。”
說完，他看了祁辭望一眼，徑直朝餐廳走去。
曲氏和雲舟不對頭，但從來沒挑明過，至多是陰陽嘲諷兩句，當事人不覺得尷尬，但若旁人在場，卻總覺得是腥風血雨。
祁辭望等曲昂離開，這才說:“走吧，鄒總。”
一行六個人尋了個包廂落座，誰也沒提前剛剛的事情，倒也融洽。
-
結束的時候是下午五點，祁辭望和盛眠搭了飛機回京市。
盛眠掏出筆記本，看著下午演講公司的ppt，有些困，腦袋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。
“困了？”祁辭望見狀，問她。
“有點。”盛眠打了個哈欠，撐起精神。
“睡會兒吧。”祁辭望說，“你這樣也是事倍功半，不如好好睡一覺。”
“時不我待啊。”盛眠看著祁辭望，開玩笑般說道，“我得看看盛·蔚來有機會和哪些公司合作，然後抓緊發郵件給對方。今天一結束，肯定大家都在尋找合適的合作對象，萬一晚一步怎麽辦？”
祁辭望聞言，垂眸思索了一會兒，說:“你睡吧，我先幫你篩選一遍，盛·蔚來的狀況我也了解。”
盛眠有些不好意思，但她也確實是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，便和祁辭望道了謝，後沈沈睡去。
……
眼看著飛機就要落地，盛眠還在熟睡，祁辭望輕輕拍了拍她:“醒醒，盛眠，馬上到了。”
盛眠嚶嚀了聲，醒轉過來。
“睡過頭了。”盛眠揉了揉眼，朝祁辭望扯出一個笑來。
“看來是真困了——喏，我做了個word，把可能會和盛·蔚來合作的公司列了出來，下面是這些公司的簡介和優勢，你可以看看。”祁辭望說著，把手裏的筆記本遞給盛眠。
“哇塞！可以啊，謝謝啦。”盛眠大體掃了眼，看到清楚明白一目了然的word文檔，朝祁辭望豎了個大拇指。
祁辭望勾起笑來，說:“好了，先收起來吧，回公司再看。”
“好嘞。”盛眠應的痛痛快快，把筆記本收進包裏。
祁辭望現在在她眼裏渾身上下都鍍了一層金光，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魅力。
畢竟誰能扛得住效率高的人呢。
下機後，方任在出口等著兩人。
“你是直接回家還是去公司？”祁辭望問盛眠。
“回公司吧。”盛眠想了想，說，“今晚我可能加班——不用等我，我不會像上次一樣那麽晚的，自己回去就行。”
祁辭望想說的話被堵在嘴裏，他放下擡起的手，說:“那好，到時候路上小心。”
“嗯嗯。”盛眠點點頭，說，“你們趕緊走吧。”
“我送你去盛·蔚來吧，祁太太？反正順路。”方任咧著嘴，問盛眠。
他到現在仍然覺得不可思議，一向沒有女朋友的自家總裁竟然一下子結婚了，換誰誰都驚訝。
難道，他家總裁早就暗戀盛小姐了？所以盛小姐一回國就把人娶到手？
一直盤旋著方任腦子裏的想法再度冒出來，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。
要不然前段時間他們怎麽一直偶遇盛小姐？說不定是祁總打探好了盛小姐的行程，特意把自己的行程改的和盛小姐重疊呢。
方任覺得自己的推斷非常合理，忍不住點了點頭。
祁辭望看著方任的表情，知道他又在想些有的沒的，出聲說:“方任，你很閑嗎？”
“沒有啊。”方任立馬擡起頭，一本正經，絲毫看不出剛剛在幹什麽。
“沒事沒事，我助理應該也在外面等著，你們走就行。”
盛眠正好出聲，祁辭望也就不再追問。
其實說她助理不準確，應該是盛康正的助理。
前段時間盛康正面過幾個助理，但都不太合適，遂作罷。
盛眠倒也無所謂，寬慰盛康正不要急，慢慢找，反正她不急著用，真有急事的時候先找徐風來就好了。
“應該？要不你發個消息問問吧。”祁辭望不放心，怕她的助理沒到，還得讓她等著。
“誒，不用了，我看到了。”盛眠目光在大廳內巡視一圈，看到李靖遙的身影。
他正朝幾人走過來。
“那好，到公司給我發個消息。”祁辭望見人來了，便不再多說，和方任一同離開。
“嗯嗯。”盛眠和他揮了揮手，“拜拜拜拜。”
“盛小姐。”李靖遙走到盛眠身邊，打了個招呼。
“走吧。”盛眠邁開步子，問，“車在哪裏？”
“哦，就在前面。”李靖遙伸手給盛眠指了指，一出去就能看見。
盛眠點了點頭，又聽見李靖遙像是嘮嗑般問:“盛小姐今天去滬市，收獲怎麽樣？”
盛眠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。
他怎麽突然這麽問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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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麽總感覺她後面有個轉折呢？不是都說“但是”後面的才是重點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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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眠保持著面色的平靜，問:“嗯？”
“你和祁辭望結婚的時候我就註意到你了。”餘韻忽的笑起來，“後來我去搜了你的資料, 對你很感興趣，怎麽樣, 要不要和餘氏合作？”
盛眠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這富貴雖然不潑天, 但好歹也是富貴啊！
“怎麽，剛剛被我嚇到了？”餘韻見盛眠怔楞的神色, 問。
盛眠回過神，尷尬地笑了笑, 如實說:“確實有一點。”
“別擔心, 我現在感興趣的是你，不是祁辭望。”餘韻喝了口香檳, 說，“我和祁辭望的交集, 目前只在工作層面。”
盛眠心頭的大石頭卸下來, 松了口氣，笑道:“歡迎來京市。”
餘韻朝盛眠伸出手:“合作愉快。”
“合作愉快。”盛眠眉眼彎彎地握住餘韻的手。
怪不得她見餘韻的第一眼就沒有反感之情, 敢情是投緣著呢。
兩個人聊得投機, 一時沒註意時間。
祁辭望走過來的時候, 看到的場景就是盛眠正興高采烈地和對面的女人聊天，面前的小蛋糕都沒吃完。
吃著吃著又聊上了？
祁辭望心底笑了笑, 本想找個位置坐下來等她聊完, 盛眠對面的女人先看到他，大抵是和盛眠說了什麽, 盛眠回過頭來。
她朝祁辭望揮了揮手，祁辭望見狀, 索性走過去。
“好久不見，祁總。”餘韻朝祁辭望舉了舉杯，笑道。
祁辭望也舉杯，卻一時沒想起來面前的人是誰。
什麽叫“好久不見”？
他們之前見過嗎？
雖是如此，他還是面不改色地和對方問好：“你好。”
“祁總不記得我了？”餘韻看祁辭望的樣子，笑著打趣，“我還追過你呢。”
“餘氏集團，餘韻，餘總呀。”盛眠看向祁辭望，說。
祁辭望聽到餘氏集團，腦海裏便有了些印象，他坐到盛眠身邊，抱歉地笑笑：“不好意思，一時沒認出來。”
“正常，上次見面還是兩年前，那時候的我和現在差距還是蠻大的。”餘韻倒也不在意，說道。
盛眠聽到這話，在心裏算了一下，這麽說，餘韻四年前就認識祁辭望了？
“你們認識？”祁辭望看著兩人剛剛頗為熟絡，問。
“剛認識。”盛眠笑嘻嘻地說，“我和餘韻姐特別投緣。”
“是這樣。”餘韻點頭表示讚同，“我對小盛一見鐘情了。”
祁辭望：？
盛眠：？
兩個人的表情如出一轍，似乎都被“一見鐘情”這個詞驚到了。
盛眠：不是，姐姐，你剛剛也沒這麽說的呀，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呢。
祁辭望：這不是我的老婆嗎？一見鐘情是這麽用的嗎？怎麽有點危機感？
“你們兩個真不愧是夫妻啊。”餘韻看著面前兩個人，笑道，“表情這麽一樣呢？”
“啊哈哈。”
“那倒沒有。”
兩個人同時出聲。
“放心，不和你搶老婆。”餘韻唇角挑起，說，“不過說不定我魅力太大，你老婆跟著我跑了呢？”
祁辭望：希望你只是開玩笑。
他心裏掀起驚濤駭浪，面上卻波瀾不驚：“餘總自然是有魅力，但我覺得我也差不了太多。”
說完，他看向盛眠:“你覺得呢？”
盛眠:？！別看我啊哥！
她朝兩人分別豎了個大拇指:“兩位實在是各有各的魅力，難分仲伯啊！”
祁辭望大概是還有話想說，但終是作罷，換了另一個話題:“餘氏準備和盛·蔚來合作嗎？”
“嗯，周天我會去京市，到時候再商討一下，看有沒有合適的項目。當然，不管能不能合作，小盛這個朋友我交定了。”
餘韻的聲音很利落，帶著久經職場的銳氣。
盛眠特別喜歡這種調調兒。
她漾開笑，說:“我等著你哦。”
……
和餘韻又聊了一會兒，眼看已經到了飯點，祁辭望提議道:“要不去吃飯吧？邊吃邊聊，下午還要開會呢。”
三人並行，乘著樓梯上到六樓的餐廳。
剛出電梯門，隔壁的電梯門恰好也打開，一隊人走過來，直沖祁辭望問好:“好巧啊祁總！剛剛一直想和您打招呼，但一直沒機會，現在正巧！一起吃頓飯怎麽樣？”
祁辭望看著眼前人，是深市的鄒總，曾經和雲舟合作過，但交集並不深。
“鄒總。”祁辭望先是和鄒總握了握手，算是打過招呼，接著說，“不過我要陪我太太，餘氏的餘總也會一起，可能不太方便再去您那邊坐了。”
鄒總看了盛眠和餘韻一眼，說:“這樣啊——祁太太和餘總賞光的話一起過來嘛。大家湊一起也熱鬧！”
三人還未出聲，一道男聲先行插入:“呀，鄒總！這麽巧呢？祁總也在啊？”
盛眠對這聲音再熟悉不過。
除了曲昂，還能是誰？
不過一上午都沒見到他，怎麽這時候突然冒出來了？
鄒總回頭看向來人，見是曲昂，笑著和他握手。
只是心下卻有些疑惑。
他並未和曲氏合作過，和這位曲總更是僅有幾面之緣，今日他怎麽會這麽熱絡？
“我剛聽祁總的意思是有約了，不方便和您一起吃飯，那鄒總來我這桌唄？生意嘛，在哪都能談。”曲昂手插在口袋裏，慢悠悠走到眾人之間，“上午有些事情沒趕過來，不知道鄒總認識我嗎？”
鄒總心裏直冒冷汗。
這曲總怎麽像是和祁總不對付呢？要不然這話說的這麽明目張膽？再說了，曲氏和雲舟哪能比啊。
“我沒意見。”曲昂話音剛落，餘韻忽地開口，說，“在哪吃都是一樣的，要是能托祁總的福認識鄒總，那還是我走了運呢。”
她在商場上混了這麽多年，又有著身為女人的直覺和第六感，覺得面前的曲昂大概是和祁辭望不對付。
盛眠聞言，便也說道:“我也沒意見啊，多個朋友多條路嘛，誰說辭望不方便的。”
祁辭望輕輕淺淺笑了笑，說:“不好意思曲總，讓你誤會了，我剛剛還沒來得及問我太太和餘總呢，先被您搶了話，現在我太太和餘總都沒意見，那我自然是要和鄒總一起吃飯的。”
鄒總站在一旁，大氣不敢喘。
他算是看明白了，曲總和祁總不對付。
雖然曲氏比不上雲舟，但也是京市有名有號的企業，不能貿然得罪。
但眼下這種情況……好像只能舍一保一了，否則很可能同時得罪雲舟和曲氏。
看曲昂和祁辭望都不出聲，像是等著他做定奪，鄒總只好說道:“曲總，您這剛趕過來，肯定疲憊，今天我就先不叨擾您了，改日我一定……”
曲昂不等鄒總說完，打斷他:“鄒總，您瞧這話說的，以後的事以後再說，過好當下嘛，我就先失陪了。”
說完，他看了祁辭望一眼，徑直朝餐廳走去。
曲氏和雲舟不對頭，但從來沒挑明過，至多是陰陽嘲諷兩句，當事人不覺得尷尬，但若旁人在場，卻總覺得是腥風血雨。
祁辭望等曲昂離開，這才說:“走吧，鄒總。”
一行六個人尋了個包廂落座，誰也沒提前剛剛的事情，倒也融洽。
-
結束的時候是下午五點，祁辭望和盛眠搭了飛機回京市。
盛眠掏出筆記本，看著下午演講公司的ppt，有些困，腦袋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。
“困了？”祁辭望見狀，問她。
“有點。”盛眠打了個哈欠，撐起精神。
“睡會兒吧。”祁辭望說，“你這樣也是事倍功半，不如好好睡一覺。”
“時不我待啊。”盛眠看著祁辭望，開玩笑般說道，“我得看看盛·蔚來有機會和哪些公司合作，然後抓緊發郵件給對方。今天一結束，肯定大家都在尋找合適的合作對象，萬一晚一步怎麽辦？”
祁辭望聞言，垂眸思索了一會兒，說:“你睡吧，我先幫你篩選一遍，盛·蔚來的狀況我也了解。”
盛眠有些不好意思，但她也確實是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，便和祁辭望道了謝，後沈沈睡去。
……
眼看著飛機就要落地，盛眠還在熟睡，祁辭望輕輕拍了拍她:“醒醒，盛眠，馬上到了。”
盛眠嚶嚀了聲，醒轉過來。
“睡過頭了。”盛眠揉了揉眼，朝祁辭望扯出一個笑來。
“看來是真困了——喏，我做了個word，把可能會和盛·蔚來合作的公司列了出來，下面是這些公司的簡介和優勢，你可以看看。”祁辭望說著，把手裏的筆記本遞給盛眠。
“哇塞！可以啊，謝謝啦。”盛眠大體掃了眼，看到清楚明白一目了然的word文檔，朝祁辭望豎了個大拇指。
祁辭望勾起笑來，說:“好了，先收起來吧，回公司再看。”
“好嘞。”盛眠應的痛痛快快，把筆記本收進包裏。
祁辭望現在在她眼裏渾身上下都鍍了一層金光，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魅力。
畢竟誰能扛得住效率高的人呢。
下機後，方任在出口等著兩人。
“你是直接回家還是去公司？”祁辭望問盛眠。
“回公司吧。”盛眠想了想，說，“今晚我可能加班——不用等我，我不會像上次一樣那麽晚的，自己回去就行。”
祁辭望想說的話被堵在嘴裏，他放下擡起的手，說:“那好，到時候路上小心。”
“嗯嗯。”盛眠點點頭，說，“你們趕緊走吧。”
“我送你去盛·蔚來吧，祁太太？反正順路。”方任咧著嘴，問盛眠。
他到現在仍然覺得不可思議，一向沒有女朋友的自家總裁竟然一下子結婚了，換誰誰都驚訝。
難道，他家總裁早就暗戀盛小姐了？所以盛小姐一回國就把人娶到手？
一直盤旋著方任腦子裏的想法再度冒出來，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。
要不然前段時間他們怎麽一直偶遇盛小姐？說不定是祁總打探好了盛小姐的行程，特意把自己的行程改的和盛小姐重疊呢。
方任覺得自己的推斷非常合理，忍不住點了點頭。
祁辭望看著方任的表情，知道他又在想些有的沒的，出聲說:“方任，你很閑嗎？”
“沒有啊。”方任立馬擡起頭，一本正經，絲毫看不出剛剛在幹什麽。
“沒事沒事，我助理應該也在外面等著，你們走就行。”
盛眠正好出聲，祁辭望也就不再追問。
其實說她助理不準確，應該是盛康正的助理。
前段時間盛康正面過幾個助理，但都不太合適，遂作罷。
盛眠倒也無所謂，寬慰盛康正不要急，慢慢找，反正她不急著用，真有急事的時候先找徐風來就好了。
“應該？要不你發個消息問問吧。”祁辭望不放心，怕她的助理沒到，還得讓她等著。
“誒，不用了，我看到了。”盛眠目光在大廳內巡視一圈，看到李靖遙的身影。
他正朝幾人走過來。
“那好，到公司給我發個消息。”祁辭望見人來了，便不再多說，和方任一同離開。
“嗯嗯。”盛眠和他揮了揮手，“拜拜拜拜。”
“盛小姐。”李靖遙走到盛眠身邊，打了個招呼。
“走吧。”盛眠邁開步子，問，“車在哪裏？”
“哦，就在前面。”李靖遙伸手給盛眠指了指，一出去就能看見。
盛眠點了點頭，又聽見李靖遙像是嘮嗑般問:“盛小姐今天去滬市，收獲怎麽樣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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